天堂一定是图书馆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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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autiful Radiant Things

作者:Owlix

原文AO3

授权:见Megatron's Fan Club

翻译:糖番茄

备注:请勿转载,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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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彩之物


当他年轻又迷茫时,声波曾将自己淹没于噪音之中。

他坐在桥下,让过往车流的隆隆声包围着他,就好像支撑梁贴着他的装甲吱嘎作响。他徘徊在建筑工地间,被钻头和拆除的白噪音所安抚。他潜藏于工厂外的小巷里,在大型机械嗡嗡的转动声中得到慰藉。

任何噪音都比没有声音好,但声波最渴望的是音乐。

他寻找音乐,在富有和贫穷的社区,在上流社会派对的角落,在无证油吧打开的后门,甚至靠在那些已经提示风险但尚未废弃的建筑物破墙上倾听。

声波收集所有他能找到的音乐,但是有些音乐比其他的更好。

大声的音乐更好。

声音足够响,才能淹没其他人处理器的噪音和思想;淹没街道和城市地下电缆的蜂鸣声,以及成千上万陌生人的磁场干扰。声音足够响,才能淹没自己的思想,抚平机体的痛苦,沉入自己的核心。声音足够响,才可以将自己沉浸在共鸣之中,才可以让自己真正的放松。

声波知道在哪里能找到大声的音乐。最响的音乐,最好的音乐。

那些可疑而危险的场所,罪犯的聚集地。因为声波最喜欢的音乐类型——高亢而喧闹的音量,沉重而粗重的节拍,以及颠覆性的歌词——是非法的。

声波不在乎。他在黑帮团伙的临时集会以及矿工、建筑工常去的非法酒吧里找到它,这些人下班后聚集在那里大声唱歌,即使他们的发声器不是为音乐而制造。

但这并不重要。他们所发出的声音比任何声波在上流社会派对上所听到(或演奏)的都要好,比合唱团的甜美歌声还要好,而后者全部都是以乐器为变形形态,发声器本身就被设置为创作音乐。

他们的音乐感动了他。这很重要。它比其他大多数塞伯坦人选择的药物和电路增速剂更彻底、更切实地抚慰了他。声波找到了它,并沉溺其中。


~*~


当他记得的时候,声波会记录那些音乐。

毕竟,他就是为此而制造的,录制和播放。那是他的功能,他无法物尽其用的功能。比可抛弃阶层高一级的状况救不了他,特别是当他的形态不能正常发挥作用时。

但声波还是可以为了自己的目的进行录制。即使缺乏维修保养,他的扬声器也仍然可以工作。

声波录制,并在街头噪音和其他人的思想汹涌而来时为自己演奏。有时是内部播放,以便不被其他人注意到。有时则是大声外放,如果只有他一个人,如果他觉得足够安全——音量开到可以达到的最大,直到扬声器嘎嘎作响,旋律失真。


~*~


机器狗教会了声波如何跳舞。

声波不是为了跳舞而制造的。他的机体形态不合适——四四方方,大而沉重,完全不适合跳舞。而且他的阶层都不跳舞。舞蹈是艺术,声波只被允许录制和播放,而不是创作。

如果声波不是为了跳舞而制造,那机器狗就更不是了。

但机器狗跳舞。

当声波播放他收集的音乐,机器狗就会跳舞,爪子在街面上敲击,尾巴随着音乐的抽动。他跳舞的样子让声波瞪大了光镜。

接着,激光鸟也加入了——更缓和些,点头并拍动他的翅膀。而锯齿鸟会飞起来,随着音乐上下翻滚。

他们并没有强迫他加入,但声波模仿着他们的样子。一开始,他含蓄地用脚打拍子,并点着头。这感觉让他内芯的某种东西展开了。他让自己跟上音乐,重复那些无意义的动作,那些让声波被抛弃的自我安抚行为。但在这里,没人要求他停止。机器狗发出高兴的呼噜声,鼓励着。声波愉快地重复着,身体随着音乐运动,沉迷于那些动作。

(声波花了好几年才真正学会跳舞。尽管他会了,但还是要逐步练习才能掌握那些为更小机型设计的舞步。在某些罕见的公开场合,当声波跳舞的时候,其他人都会看得目瞪口呆。)

当时,声波的舞步并不优雅。但随着音乐起舞的感觉很好——非法的音乐搭配非法的舞蹈,忘记他们几个都不是为跳舞而制造。


~*~


后来,声波爱上了卡隆的角斗场。

起初,他恨他们。那么多机体密集地挤在一起。太多的仇恨、失意、残忍的乐趣以及对暴力的渴望,把声波淹没其中。自从他当初被丢到街上后,又再一次受到这样猛烈而全方位的冲击。

而这一切在声波找到他的锚后全都改变了。

威震天是风暴海洋中的巨岩。不,比那更多:他是暴风骤雨中的那一片宁静。

站在他身旁,在迎面而来的、热情澎湃的民众狂潮中获得庇护,声波开始爱上这个地方的音乐。

就像劳工阶层的非法音乐一样,它是那些并不为发出甜美音色而制造的机体和发声器所创造的声音。就像那种音乐一样,它变化,并且速度更快——歌词更简单,随着人们的需求而改变。为胜利或泼洒的机油而呼喊、嘲弄或膜拜。音调和音量的变化,就像城市公路高峰时间的交通噪音一样起起伏伏。

声波录制了这些歌曲。他反复播放它们,把它们重新编排,调整音量和节拍,把它们和劳工阶层的民谣结合起来,用暴力的方式吼出对自由的渴望。他把这些声音和民众跺着脚吟唱威震天诗歌的录音混合起来,播放它们,直到他的火种疼痛。


~*~


声波看到了威震天的思维,并逐步了解它。那时,他开始擅长阅读其他人的大脑,并明白了,使他被当作次品而遭抛弃的缺陷实际上是一种天赋。

声波以直白的方式看到了威震天的思想。威震天打开大脑,毫无保留地让他进入。他敞开自己,就好像他想要被了解。

声波看到了威震天抛弃和平主义后所形成的暴力思想。他看到了威震天在天威峰和梅塞廷封闭而黑暗围绕的矿坑中创作的诗歌。他看到了威震天愿意付出的代价。

但更重要、更明亮、更耀眼的是——声波看到了威震天全心全意致力于创造的那个伟大而灿烂的未来。

声波看到了一个像他这样的塞伯坦人将被珍惜,而不是被抛弃的世界;一个像他这样的塞伯坦人可以谱写音乐,并跳舞的世界。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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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美丽的PAPA,如此美丽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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